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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之美

1999-12-15 来源:中华读书报 王京梅 我有话说

拨开伦敦的迷雾,日本袅袅婷婷地走入小泉八云的视野,动乎情,溢于笔端。

看惯了英国的方正、经典,美国的粗犷、洒脱,日本的风物人情从富士山到松江,从鸟取到隐歧,从殉情的男女到动人的艺妓都特别的不同。好像日本的树,让异乡人忍不往要问:“为什么在日本树木是这么可爱呢?对我们西方人来说开花的梅树或樱树并不是一种令人惊讶的景象。但在这个国度里却是一种奇妙的美,不管你以前读过有关的文章有多少,现实的风光还是那么迷人,使你目瞪口呆。你看不见绿叶——只有一大片轻烟似的花瓣。是不是由于这些花木在这个神之国里受到人们那么长时间的培育爱护,因而它们获得了灵魂,所以就像受到男人爱慕的女人一样,为了男人的缘故使自己更加美丽以表示它们的感谢呢?”甚至,日本人的脚上也有一番不同寻常的风景:“不论是农民的棕褐色的赤脚,或儿童的穿着小巧玲珑的木履的美丽的脚,或年轻的姑娘穿着雪白的分趾袜的脚。洁白的分趾袜给一只轻巧的小脚以神话般的风采,——好像一个女牧神的洁白优美的分趾脚。不管穿不穿袜子,日本人的脚具有古代雕塑的对称性,它们还没有被西方丑恶的鞋袜所糟蹋,而西方人的脚已经变形。”因为远眺而尽收眼底,日本在小泉八云眼里,因为特别而美丽,因为特别而神秘。

神秘的日本在《一个夏日的梦里》:善良浦的浦岛、美丽的海龙王的女儿,夏天长在的海岛,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一个古老的日本民间传说。可是,海龙王的女儿在哪里呢?在“乐园”一般的日本旅馆里,就像“仙姬”一般的侍女一样。盒子里让浦岛和小龙女永远分离的云又是什么?是日本乡里有着使人饥渴的奇妙颜色的云。在一双懂得欣赏美的蓝眼睛里,日本,就是一个美丽而神秘的故事。

拉甫卡迪沃-赫恩(小泉八云的原名)和小泉八云的区别在于它们代表了两种不同的文化,一种用“枯燥乏味、缺乏生气”的西方字母表达,一种用“有生命、会说话、会打手势、生动如画的表意文字”演绎;而它们的一致在于一颗处处关情的艺术家的心灵,这个灵魂凝驻于《小泉八云散文选》。

小泉八云散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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